闪避开了马睿菈充满质疑般的目光,乔伊不禁再度关注起这个被害人临终前所留下来最后的签名来。虽然还没有经过正规的勘验,但我敢确定的是这个签名的确出自临死前的张玲的手笔。因为在现场以及尸体前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足迹,并且在和张玲的接触中我也发现张玲的确就是个左撇子。
“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像我所猜测的那样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乔伊为什么会用那么让我感觉到诡异的目光看着我呢”
我能感觉到她目光所蕴藏的深意和我完全不一样的认知,然而她一直保留着自己的个人意见并且没有说出来的原因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心中思索着,但很快又一个质疑让我如何也无法解开。
我有注意到乔伊充满淡然的目光所再度凝视的地方,而那无疑就是被害人留在地上自己手掌下的那个秘符文字。就在死者留下的“ˊ”记号的左边,有一摊早已被血所染得浑浊了的水洼
张玲在临死前留下的讯号加之我所做出的的分析让大家对凶手就是新田的认知更加的确信无疑。很多身边的警员甚至向马睿菈提议要她对新田下达传唤和批捕,但这些请求却被一旁沉默的乔伊一口拒绝。
她的理由是时机未到、证据不足,现在动手反而会打草惊蛇于大局不利。
“一切还是先等分局那边针对肇事车辆的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做行动吧”
乔伊的说辞很平淡,但却据有说服力。
对此马睿菈表示认同,而刚刚提议批捕新田的那些警员们也在听过乔伊的建议之后认为他们的作为的确有些操之过急,而对于乔伊行动部署的延后与安排。我想不单单是我,即便是身为这起案件第一负责人的马睿菈也不禁微蹙起充满深邃的眉头并且对于目光宁静的乔伊充满了审度般的韵味。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马睿菈沉静了一下,不禁蹲在乔伊的身边这样压低了声音询问了句。
“嗯”乔伊沉默少时,之后不禁再度充满淡然的开了口:“被害人的家我们都熟悉,我们前往那边调查一下,看看能有什么线索可寻。”
她的目光淡然,这让马睿菈无法拒绝。回头看了看一直站在身后的我,而面对乔伊的建议我也只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张玲的家或许对于警方来讲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进入家门而到了房间内却还是第一次。那是一处不大的小平房,虽然从外面看它老旧并且显得有些肮脏,但到了屋里或许会给人另一种感觉。
“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收拾了就是不一样。”
我下意识的感叹了句,而转首看向乔伊的时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相比于之前人屠杀手的案件,乔伊这一次对我的态度似乎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那具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这所谓的隐瞒似乎有她别样一般的道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她似乎已经了解到了凶手到底是谁。而对于陆依凡之前的委托,她也在自己充满深入的调查之后无疑已经在如今变革了方向。
她针对的目标似乎已经不再是新田那么简单,但她到底又想要做什么我却也完全猜不透
房间虽然狭小,却显得很整洁。这里的通风效果以及采光都很好,我们有问过这里的房东。张玲租住的平房一个月的租住价格只有500元,而对于这个城市来讲价格也还的确是很便宜的样子。
“她租住这里多久了”
“哦,三个月左右。”
马睿菈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在上次的调查中房东的确有这样说过的,而邻居的说辞现在也还让她更加显得记忆犹新。他们说张玲每天很晚才回家,那当然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往往在夜晚都能够多次看到她房间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夜晚她还有工作吗”
“哦,不知道啊”
记得上次邻居有这样回答,之后马睿拉甚至问了一下他们所看到的房间里亮着灯的地方和具体的样子。邻居直接指到了那扇正对着他们家门口的窗户,并且形容灯光的颜色为黄色并且很亮。
马睿菈说她和陆依凡之后便没有再问什么,心想那应该是盏台灯。
事实就和马睿菈所告知我们的情况分析是一样的。
就在众人展开对张玲房间的搜索工作时,我发觉乔伊的目光更多的还是停留在那扇邻居所说的张玲经常在夜半回家却还亮着灯的地方。那里如今放着一张不大的写字台,一盏小型的台灯就放在写字台上。另外写字台上笔墨一应俱全,而一起走近那里甚至不用乔伊说我也能够了解到张玲写字其实是很善于并且钟爱钢笔的。如今一支越显老旧的钢笔就放在写字台上,不远处是一瓶黑色墨水,如今看样子已经就只剩下半瓶了。
“嗯”
面对这些,乔伊就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
她对身边的马睿菈使了个眼色,而很快会意的马睿菈马上对写字台下的抽屉逐一做出了搜寻。之后很快的,一本看似有些陈旧的日记本便已被她从抽屉中取出。本子不算高档,翻开来看成篇的日记已经写满了厚厚本子的大半。
“呵呵,果然如此”
我一瞬间释然,同时也不禁充满淡然的笑了。
原来乔伊引我们来到这里从一开始便是有所目的的,习惯性从眼睛里探寻对方内心世界的她或许除了探灵这个别样的身份所赋予她的能力之外,即便是细致的观察力也极其入围。
在保险公司见到张玲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多次大量过张玲,而伴随着她最终停滞的目光我也在张玲左手虎口处的发现了那乔伊或许浅浅凝视下的充满厚实的老茧。磨出老茧的部分分明是经常用笔写东西才留下的,或许也就是那时候我更加确定她应该是个左撇子。但那个老茧的确还是让我感到惊讶,因为在这个已经几乎普及计算机的时代经常动笔杆子写东西的人的确已经很少很少了。
她的日子应该过得很贫苦,但让我没有乔伊想得那么多的是她居然何也曾经的肖亚琼一样有写日记的习惯。只不过曾经的肖亚琼使用的是电脑,而生活贫苦的她则只能使用这种更加显得原始性的方法。
我没有想到,但乔伊无疑早就已经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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