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流泻出一湖灿白。越往里走,似乎离月亮越近,开满荷花的湖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雾,与月光交融在一起,宁静,漂亮。
隐隐的,能听到行船时的流水声。
晨光单手托腮,望着怒放的荷花出神。
突然,沈润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指头上搓了搓,把她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用惊诧的表情望向沈润。
沈润摸了摸她的手,轻声开口,道:“比从前好多了,从前连夏天时手都是冷的。”
“嗯。”晨光虚应了一声,想要从他手里抽回手,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攥住了,握在手里。
他握着她的手,向湖水中望去,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手,伸出游船,放在荷花的花茎上,轻轻一掐,摘下一朵粉艳的荷花,看了一眼,递给坐在对面的晨光。
晨光微怔,接过来,很大的一朵荷花,比手掌还要大,艳而不妖,十分好看。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喜欢,就弯起唇角,笑嘻嘻的。
沈润望着她逐渐绽开的笑容,顿了顿,突然开口,轻声道:
“以前每年荷花开的时节宫里面都会游湖,都道白日里风光最好,可在我还住在宫里时都是晚上游湖的,晚上湖上的风景才妙。那年你初到箬安,看到箬安开的花时高兴,说凤冥国开不出太大的花,我就想着,等将来有机会,到了荷花盛开的时节,一定带你在夜里游一次湖,夜里,船从水上过,穿花而游,是最好看的风景。”
顿了顿,他说:
“结果还没看过你就跑了。”
晨光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瞥了一下手里的荷花,将头扭向船外的方向,不语。
“当初你和亲到龙熙国来,究竟单纯是为了挑起龙熙国的内战,以此勾起苍丘国的觊觎之心,吸引赤阳国的注意,好挑唆韩正趁机攻打南越国,你坐收渔利,还是这一切全部是因为你想要替柳妃报仇?”沈润轻声问她。
“柳妃”二字震了晨光的心,她微微惊诧,望了沈润一眼,他竟有本事将这么隐秘的事查出来,这必是在她离开之后进行的,她都“死”了他还不放弃追查她的事,他也是执着。
“在你烧掉倾城宫中的那幅画时,我就觉得怪异,你从龙熙国逃走后,有一天夜里,我突然想起来那幅画像,就重新画出来了。晨光,”他声线柔和,带着似有若无的微醺,轻声唤道,他说,“你左脚内侧的脚踝上有一颗痣,与画像上的婴孩脚踝上的痣是一样的。”
晨光望着他,面部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左脚内侧脚踝有痣这种事,她的左脚系着脚链,又是在内侧脚踝,不是随便看一眼就能看见的,他为什么会知道?
沈润直直地望着她,安静,却带着一丝具有压迫力的急切,他一字一顿地问她:
“在你的母亲被迫离开后,你的父亲将你送去了哪里?还活着的大公主,对外却宣称已夭折,整整十四年的时间,大公主都生活在哪里?虽病弱,却不是病弱之人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是后天造成的衰弱,那衰弱的病体究竟是怎么造成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身边那些绝,“太晚了,这么黑,咱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未落,沈润突然倾身向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在一片漆黑荷花簇绕中,干脆地吻了下去。
晨光瞠目,僵直,如一只被雷劈中即将炸毛的猫。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炸毛,沈润已经将她扑倒在栏板上,他压了上来,双手捉住她的衣襟,向两旁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脆响,上等的云锦被撕裂,露出雪白细腻比最香醇的牛乳还要诱人的肌肤。
晨光被冷硬的木制栏板硌了一下,惊呆了。
原来不仅仅有比嘴唇碰嘴唇更邪恶的操作,还有比更邪恶的操作还要邪恶的操作,他居然敢撕她的衣服,她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撕她的衣服。
还有他为什么要舔她的耳朵,好诡异!他为什么要咬她的脖子,好奇怪!
他为什么要……
在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胸口时,一直在挣扎却一直被忽视的晨光睁圆了眼睛,激烈的颤抖过后,她怒不可遏!
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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